第十七条便签
A short but warm story,
Please read to the 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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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个秘密，
从来都不告诉你。
“我会永远爱你”，
就让它藏在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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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的帷幕悄悄拉开，一轮旭日升上空中。
刚睁开眼睛，视线和空气一样蒙蒙的，金容仙醒了。她摁亮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日期。七月一日早上九点，数字下面是她和另一个人搂在一起的两张笑脸。
移开手机，年下熟睡的面庞就近在眼前。小嘴微微张着，长长的睫毛与枕头贴在一起，沉睡中还不忘紧紧环抱住金容仙的手臂。
又与她度过一个月了。金容仙嘴角勾起淡淡的笑，凑上前去轻吻那人的额头。
“星，起来了。”
“唔...”
文星伊身子动了动，却只是发出小声的呢喃，顺便将脸埋进了金容仙的锁骨。
空调太冷了，文星伊的肩头刚从被窝露出，就立马缩了回去。
金容仙觉得好笑，搂紧了她的腰，问道：“昨天约好的，要早点起来去哪里，还记得吗？”
怀里的人稍微抬起头，睡眼惺忪地看着金容仙，有些迷茫。
金容仙愣了愣，随后笑着摸了摸年下的脑袋：“约好了，要去超市呀。”
“噢...”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吧，文星伊应了一声，又钻入金容仙的怀里不肯起来。
金容仙呆呆地看着文星伊的发旋，接着在她头顶上亲了一口，便起身去做早餐。
十分钟后，也许是床上没人可以让文星伊撒娇耍赖了，她自觉无聊地起了床。
揉着杂乱的头发，她走到厨房，看见金容仙在捏肉饼。她从背后搂住年上的腰，耳朵在那人颈窝处疯狂乱蹭。
金容仙缩了缩脖子，用手肘推开她：“诶呀，好痒。”
文星伊还想撒泼，金容仙瞪了她一眼，“去刷牙洗脸。”
“噢。”文星伊吐了吐舌，准备离开厨房。精神稍微清醒了，视线也清晰不少。她转过身，看到冰箱上面贴着一个粉色的便签条。
“什么啊...”她凑近去看，上面写着里面存放的东西。什么面粉、酱油、芝麻油、泡菜、辣椒酱等等。
“姐姐。”文星伊疑惑地捏住便签条，“冰箱什么时候贴了这个啊？”
金容仙转过头去，以为文星伊要把它撕掉，急忙出声制止：“别动！”
文星伊回头，看见年上一脸认真地说：“还不是你记性不好，老是忘东西。”
“之前一支新牙膏你找了半天，还怪我不记得。”金容仙撇撇嘴，“忘了？”
文星伊挠挠头，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姐姐好贴心。”
被赶到洗手间洗漱，文星伊刚拿起漱口杯，就发现上面也贴了一条便签。
“两周年的礼物^^”
“噗...”文星伊笑出声，“我又不会把它吃了。”
嘴上嫌弃着，心里却觉得可爱。文星伊咬着牙刷左顾右盼，马上发现了第三张便签条。蓝色小纸条乖乖地贴在洗漱台下方的柜门上，上面写着“风筒、发胶、洗面奶、面膜、卸妆水”。
真的很细致呢。镜子里的自己满嘴泡沫，还在傻傻笑着。
对着热气腾腾的煎饼咬下一大口，文星伊光荣地烫到了舌头。
“嗷...！”她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，用手掌不停地扇风。
“你是傻子吗？”金容仙皱了皱眉，赶紧递给她一杯冷水。
文星伊喝下一口，委屈地眨巴着眼睛：“都怪姐姐做太的好吃。”
“啧。”金容仙戳了戳她的脸，“少贫。”
“嘻嘻。”文星伊小心地用牙齿撕下一点煎饼，慢慢咀嚼着。
“噢！”她突然低下头去，“这里也有贴喔。”
小桌下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储物柜，上面贴着第四条便签。
“茶包、茶杯、医药箱、零钱罐”
“哇，真的好多便签。”文星伊激动地站起身来，“我要把你贴的都找到！”
文星伊叼着煎饼就开始到处乱跑，金容仙看在眼里，只是无奈地笑。
第五条便签贴在电脑主机上，写着两人想要一起看的电影；第六条贴在书柜门上，写着计划今年看完的书单；第七条贴在抽屉上，写着各种证书文件......
“十六条！”文星伊小跑到金容仙面前，得意地说：“我找到十六条，对不对？”
金容仙喝了一口碗里的海带汤，笑着摇摇头：“十七条哦。”
文星伊不服气，又开始在房子里钻来钻去，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寻找食物的小仓鼠。
找了好一会，她终于在饮水机上发现了第十七条便签。
它静静地贴在水桶上，写着大大的三个字：
“去冲浪”。
文星伊隐隐约约想起，金容仙确实说过很多次想要去冲浪来着，但最后好像都因为天气太冷了没有去。不过现在正值夏季中旬，能去冲浪的话就再好不过了。
跑回年上身旁，文星伊笑嘻嘻地说：“姐姐，我们这个月去冲浪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金容仙爽快地答应下来，给文星伊盛了一碗汤，“不过我这个月的假不多，可能要到月尾才有空。”
“昂...”文星伊有些不乐。
金容仙笑笑，揉揉小年下的脑袋：“没事啦，你那首歌不是还没写完吗？”她亲亲文星伊的脸蛋，小声哄道：“说不定等你写完了，我们刚好能去玩。”
“到时候，你唱给我听。”
“好！”文星伊满意地在金容仙脸上嘬了好几口。
“诶呀！都是油！”
快到中午的这个时间段，超市里总是人满为患。文星伊一只手推着车，另一只手牵住身后的金容仙。
“怎么买这么多菠萝嘛！”文星伊看着购物车里的一片金黄，抱怨道：“我的嘴巴会酸死吧。”
“啧。”金容仙瞪了她一眼，“对你记忆力好！”
“噢。”文星伊哪还敢再说什么，反正自己的钱包都在金容仙手上了。
两人经过零食区，文星伊扯住金容仙的衣角，不停地嚷嚷着。
“我想吃这个！”
“噢噢，这个看着也不错。”
“买嘛~”
金容仙看着抱着一堆膨化食品的文星伊，有些无语：“你是小学生吗？”
“嗯嗯。”文星伊拼命点头，“我一个人在家写歌的时候，有它们陪着我，我就不寂寞了。”
“有病。”金容仙被逗笑，从文星伊怀里挑了一半扔进购物车里，严肃地说：“不许再多了。”
文星伊开心地点头，因为知道金容仙会减半，她刻意多拿了一点。
晚上吃了金容仙做的大酱汤，文星伊的胃和心一样暖和。她缠着金容仙说要一起看电影，理由是明天姐姐又要上班，接下来一周都没空陪自己了。
“你都贴在电脑上了~”文星伊摇晃着金容仙的手臂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金容仙拗不过年下的撒娇，答应洗完澡就陪她一起看。
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，金容仙和文星伊靠在沙发上。
电脑连接着电视机，屏幕里播放着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。
“他们后来真的在一起了？”文星伊嚼着嘴里的玉米片，含糊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金容仙淡淡地说。
文星伊狐疑地转过头去：“你背着我偷偷看了？”
“屁咧。”金容仙捏了捏文星伊鼓鼓的腮帮子，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，这个是女配啊。”
好像有点道理，文星伊吐了吐舌。
进度条播到一半，像小时候和爸妈一起看电视时出现的尴尬情形一样，屏幕里男女主角突然开始热吻。
不过不同的的是，现在电视机前是两个热血方刚的成年人了。
手指悄悄滑进金容仙薄薄的T恤里，摩挲着那人的腹肌。
“干嘛…”金容仙摁住她的手，慌张地瞥了一眼。
文星伊抬起身子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金容仙脖颈。酥麻一下子遍布了全身，金容仙的手无力地挡在文星伊胸前，想要推又推不开。
“别闹…明天要上班…”她小声抗拒道。
“我不上班呀。”文星伊笑着含住年上的耳廓，灵活的舌尖不停舔舐，“没事，我很快的。”
伸进衣服里的手渐渐上移，抚摸着年上的柔软。
“嗯…”金容仙不禁发出喘息，顿时羞红了脸，“去床上…”
果然如文星伊所说，金容仙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
一个重要的项目夺走了金容仙仅剩无几的自由，不仅是晚上，连周末也要回公司加班。每次回到家，一天的工作都能让她筋疲力尽。
文星伊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。她体谅年上的辛苦，于是不再让她下厨，更不让她碰多余的家务。不写歌时，文星伊就会收拾一下家里，免得金容仙回来看到不干净的地方，会心烦意乱。
眼看着已经月尾了，金容仙终于获得一个双休假期，约好的冲浪计划终于有了进展。
烈日当空，阳光洒在金色的沙滩上，反射出点点细光。文星伊趴在遮阳伞下，金容仙正在帮她涂防晒霜。
“哼哼，今天都三十一号了。”文星伊不满地撅起嘴，“姐姐说的月尾才有空，还真是一点没错。”
“诶呀。”金容仙的手掌在年下的背上揉搓，觉得她委屈的语气甚是可爱，“这不是来了嘛。”
“噢。”文星伊突然起身，接着神秘兮兮地凑到金容仙耳边，低声说道：“我的歌已经写好了喔～今晚就唱给你听。”
金容仙的双颊染上红晕，她推了推文星伊的脸，“知道了啦，靠那么近。”
金容仙穿了一身防磨的衣服，所以只做脸部防晒就够了。
“你乖乖坐着，我去租浪板。”她揉揉文星伊的脑袋。
小店的老板奶奶非常和蔼，看到金容仙，她摘下了老花镜细细观察：“诶哟，你又来啦。”
金容仙捂着嘴笑了笑，“奶奶，我第一次来。”
“啊…是我老啦，都认不清人了。”奶奶抱歉地摆了摆手，“要租浪板吗？”
“对的。”金容仙点了点头，“顺便学一下。”
奶奶也点了点头，朝店里喊了一声，一个年轻的女人就从里面走出来。女人多看了几眼金容仙，然后从墙上拿下一个浪板。
文星伊就坐在不远处，看着金容仙趴在浪板上刮沙子的模样，不禁发笑。金容仙卖力地拨着沙子，一副认真的表情就像是真的在海上一样。
学了许久，金容仙终于拖着浪板入了海。
每次有海浪袭来，不论大大小小，都会惹来金容仙的尖叫。文星伊站在海边，双手作喇叭状朝金容仙大喊：“姐姐加油～”
冲浪的过程十分坎坷，金容仙总是咕咚地落到水里。她每次从海里探出头来，就会对着文星伊咧开嘴，傻傻的笑容就像一颗桃子。
“傻瓜呀。”文星伊忍不住轻笑。
陪着金容仙玩了个尽兴，太阳已经落山。夜色有些朦胧地笼罩着沙滩，二人换了衣服，到附近吃海鲜。
“唔…”金容仙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鱼肉，“好烫。”
文星伊伸出手掌帮她扇了扇风，“吃鱼别说话，慢点。”
“噢。”金容仙嚼了好一会。
“今天开心吗？”文星伊夹了一条青菜到金容仙碗里，“第十七条便签圆满完成咯。”
“开心昂。”金容仙环顾四周，随后飞快地对着文星伊的脸嘬了一口，笑着说：“你陪着我，干嘛都开心。”
文星伊将脸凑过去，认真地问：“干你可以吗？”
金容仙红着脸推开：“那不行。”
金容仙坐在阳台的藤椅上，俯视着霓虹闪烁的城市。回家洗完澡的她浑身舒畅，可是面对着一片热闹繁华的夜景，心中却莫名有些惶恐。
文星伊裹着浴袍走到她后面，低下身子环住她的肩。
“怎么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金容仙侧着抬起头，吻了一下文星伊的唇。“就是和你在一起，很幸福。”
“真的么？”文星伊挠挠金容仙的脖子，“可是听着好惆怅噢。”
“哪有。”金容仙缩了缩脖子，笑着推开她，“别闹，歌还没给我听呢。”
“是哦。”文星伊立马精神了起来，跑去拿吉他。
搬了张凳子到金容仙面前，文星伊将吉他架在腿上，端端正正地坐好。她清了清嗓子，对金容仙抛去一个笑眼。
“咳咳，这首歌，献给我最亲爱的容～”
“什么啊，好奇怪。”金容仙笑着踹了她一脚，“快点啦。”
“好咯。”文星伊假装不乐地撇了撇嘴，“《Memory》这首歌，是我想着姐姐写的呢。”
金容仙心中一颤，年下真挚的眼神在这茫茫夜色里一闪一闪，无比熟悉。
“我唱了噢。”
前奏悠悠响起，文星伊闭上了眼。年下轻轻哼着歌，指尖一下一下拨动的，是金容仙的心弦。静谧的夜里，眼前心爱之人比月光还要温柔。
“目光都聚焦 我数着心跳”
“你每一步的靠近 都让我快要发烧”
“我是多么幸运 肩膀能让你靠”
“无数的话语 不如你在我身旁”
“这茫茫世界 只给你独一份好”
“……”
一曲终了，文星伊睁开眼睛。
对上金容仙通红的眼眶，她凑上去，亲了一口金容仙的眼角。
“姐姐，以后，一起做更多的事情吧。”
文星伊站起身来，走到饮水机旁，撕掉了上面的便签。
“这个已经做完啦。”
提起可爱的鼻肌，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：
“我爱你。”
“不管是昨天，今天，还是明天，我会一直爱你。”
金容仙再也绷不住，脑中那一根弦狠狠断裂。她搂过文星伊的脖子，送去一个深吻。二人闭着眼，从阳台一路吻到了卧室。一个转身倒在床上，身子缠绕到一起，她们不停地索取、并表达着快要溢出的爱意。
此时若有流星划过，一定能够听到她们心中的愿望。
八月一日，晨间，鸟声不绝。
丁辉人坐在座位上，整理着患者资料。快要做完时，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。差不多这个点，应该有人要来了。
果然，诊室的门被轻轻敲响，丁辉人清了清嗓子，“请进。”
褐色卷发的女人打开了门，脸上是一脸疲态。
她缓缓开口：“丁医生。”
丁辉人点点头，“请坐吧。”
嘴唇有些苍白的女人坐到丁辉人对面，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。
“金小姐，昨晚没睡好么？”丁辉人翻开病例，照片里的面容英气勃发，但不是眼前这个人。
“有点。”女人扶了扶额头，“今天是一号，我怎么睡得着。”
丁辉人皱了皱眉，严肃地将手摆在桌上，“我已经劝过你很多次了，你爱人这种情况，还是建议住院。”
“她之前住了很久了，不是么？”女人自嘲地笑笑，“只是她都不记得。”
丁辉人叹了口气，握住女人有些颤抖的手。
“我明白，她很抗拒。但是那一次的车祸，留下了多大的患根，你不是最清楚吗？”
女人抬起头，对上丁辉人真挚的目光。
丁辉人接着说：“她的失忆症，每一个月为周期，每到一号就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神里充满了不忍。
“金小姐，你不累吗？”
沉默了很久，金容仙最终掩面哭泣，“我只希望她能快乐。”
她一边啜泣着，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，“我每天都有给她药，说是钙片，她都乖乖地吃了。”
“我还给她贴了好多便签，盼着她哪天就都能想起来。”
眼泪难以自控地滑落，悲伤是甩不掉的梦魇，死死掐住金容仙的心脏，快要不能呼吸。
“每个月，我都做着一样的事情。冲浪、种花、滑雪，每个季节我都重复着，还都装作是第一次。”
“那一首歌，她每个月都写出不一样的结尾。每到一号，我都会把之前的乐谱藏起来，装作那首歌从来没有写完。”
“她一次又一次，对着我唱不同的歌。”
金容仙趴在桌上，直到再也留不出眼泪。
丁辉人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，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明白你的幸苦。”
“如果这个月，她还没有好转……”
“可能就再也好不了了。”
金容仙无力地推开家门，看到年下正在煮咖啡的背影。
听到开门声，文星伊转过头来，对金容仙笑了笑。
“一大早上都不在家，跑哪去了？”
金容仙挤出一个微笑，走上前去。手臂轻轻环住文星伊的腰，将脸埋在那人肩上。
“怎么啦？”文星伊摸摸金容仙的头。
“我爱你。”金容仙突然开口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爱你。”金容仙侧过脸去，在文星伊耳边说道。
“无论一切变得怎么样，我都爱你。”
文星伊奇怪地笑出声，“怎么了嘛？”
“没事。”金容仙吸了吸鼻子，从她怀里退出来，假装一副真的没事的样子。
“便签纸怎么样？”金容仙歪头笑着，“可不可爱？”
文星伊亲了亲金容仙的脸颊，“嘻嘻，当然可爱啊。我以前都没有发现，姐姐那么贴心的。”
笨蛋，不是没有发现，是你忘记了呀。
金容仙凝视着文星伊的双眼，眼里满是温柔。
文星伊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，她推了推金容仙的肩膀，“姐姐今天干嘛了，好奇怪哦。”
金容仙只是淡淡地笑。
“噢，对了。”文星伊似乎是突然想起些什么，用手指了指旁边，“那个，昨天不是做过了么？”
她疑惑地问：“怎么又贴上了？”
金容仙侧过头去，是饮水机上的便签条。
是她今天早上出门前，重新写了一份贴上的。
“难道，姐姐还想去冲浪么？”文星伊笑着说。
金容仙愣了很久。
直到翻天覆地的情愫汹涌而来，撞击着金容仙的心脏，猛烈得快要溢出胸腔。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，世间的一切浑沌都恢复了斑斓的色彩，变得不再灰暗。
金容仙哭得很厉害，将脸埋在文星伊胸前。
文星伊慌乱地抱着年上，“怎么了？怎么哭了呢？”
金容仙死死咬住下唇，在她怀里摇了摇头。
现在流下的眼泪已经与刚才的不同了，是喜极而泣，是久经等待后希望的到来。
金容仙抬起头，啜泣的同时却又笑着。
“没事，就是，又想和你去海边了。”
第十七条便签不断地重复着，就像我对你永恒不息的爱。
我答应，这茫茫世界，只给你独一份好。
end
也许…需要读两次？
虽然只有六千字，但是真的斟酌了蛮久的。
希望能听到阅后的感受，那么，晚安啦。
